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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-07-09 12:21:26 下載試卷 標簽:閱讀 閱讀材料
“一字師”
陶行知的一字師20世紀30年代,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寫了一首贊揚某小學的詩:“有個學校真奇怪,大孩自動教小孩。七十二行皆先生,先生不在學生在。”有個才八九歲的女學生卻提出:“既然大孩能自動,難道小孩就不能自動嗎?大孩能教小孩,小孩就不能教大孩嗎?我看應該改為‘小孩自動教小孩’。”陶行知驚喜不已,當即把詩中“大”字改為“小”字。事后,陶行知逢人便夸:“這個小孩可真是我的‘一字之師’啊!”
郭沫若的一字師20世紀40年代初,話劇《屈原》在重慶公演,郭沫若也在看戲。臺上,嬋娟痛斥宋玉:“宋玉,你辜負了先生的教誨,你是沒有骨氣的文人!”臺下聽來,總覺得有些不夠味。隔天,郭沫若到臺后與扮演嬋娟的張瑞芳說到自己的感受,商量著做些修改。有個演員在一旁插口說:“‘你是’不如改成‘你這’,‘你這沒有骨氣的文人’,就夠味了。”這一改,果然生色不少。事后,郭沫若特地寫了一篇短文附在劇本之后,稱這位演員為“一字之師”。
公劉的一字師20世紀50年代,詩人公劉寫了一首題為《五月一日的夜晚》的詩,詩的最后寫道:“整個世界站在陽臺上觀看,中國在笑!中國在跳舞!中國在狂歡!”公劉寄給《人民文學》雜志的原稿中用了“跳舞”兩字,而發表時,負責編輯工作的詩人呂劍刪去了其中的“跳”字。這樣,既使文字明快,又圓合,豐富了詩意。公劉就把呂劍稱為“一字師”。
周立波的一字師作家周立波寫成《山鄉巨變》后,就請當時深入生活所在地鄉黨委書記陳清亮幫助修改。陳清亮這下真的動了筆,他將文中“今年的豐收,硬是壇子里做烏龜——十拿九穩”一句中的“做”字,改為“捉”字。周立波看后,十分佩服地對陳清亮說:“你就是我的‘一字之師’嘛。‘做’烏龜,豈不笑話?應該是‘捉’。”
唐代有個名叫李相的官員,十分好學,一有空閑就捧起《春秋》來讀。他經常把叔孫婼的“婼”(chuò綽)字,誤讀為“吹”字音。長期在他身邊的一個侍從,老是聽他把這個字讀錯,便很不滿意,但對自己的主人又不好明說,只有憋在心里。后來,侍從的不滿情緒還是被李相覺察到了,李相就問這個侍從:“我每次讀到這里,你就流露一股不滿的情緒,這是什么原因呢?”侍從怕直說了于己不利。可不說又不行,正在這為難之際,他忽然靈機一動,便婉轉地答道:“過去我的老師教我讀《春秋》時,他把‘婼’字讀成‘綽’字音,現在聽您讀‘婼’字為‘吹’字音,方才醒悟到自己以前讀得不對,所以對自己不滿意。”李相一聽,知道是自己讀音有誤,忙說:“哦,那一定是我讀錯了!我是照著書上注文讀的,而你是有老師教過的,你肯定是對的。”經過核查,發現書上的注文果真不對。李相連忙站起來,把侍從接在自己的座位上,拜侍從為“一字之師”。
楊萬里,字亭秀,號誠齋,吉水(今江西)人,南宋詩人。楊萬里的詩與尤袤、范成大、陸游齊名,人稱南宋四大家。其詩善為“楊誠齋體”,不堆砌典故,構思新巧,語言平易自然,自成風格,有《誠齋集》傳世。傳說有一天,楊萬里在館中與人閑聊,談到晉朝間,就說起有個文學家兼史學家叫于寶的怎么怎么,旁邊有個小吏插話說:“是干寶,不是于寶。”楊萬里感到很奇怪,便問他:“你怎么知道叫干寶?”小吏找到韻書,遞給楊萬里看。果然韻書里“干”字下面清清楚楚地注明:“晉有干寶”。楊萬里一見大喜,非常感激地對這個小吏說:“你真是我的一字之師呀!”
——此二者為有一字誤讀而經他人匡正的例子;以下事例均為有一字運用欠妥而經他人改良者——
唐代有個詩僧名叫齊己,寫的詩清逸雋永,耐人尋味,在當時的詩壇上享有盛名。有一回,他寫了一首題為《早梅》的詩,其中有這樣兩句:“前村深雪里,昨夜數枝開”,恰巧詩友鄭谷來訪,看后認為梅花數枝開不能算早,就提筆改了一個字,將“數枝”改為“一枝”,突出其獨在百花之先綻開。齊己看了,佩服得五體投地,連稱鄭谷是“一字之師”。
高適,字達夫,德州蓨(今河北景縣)人,也是唐代的杰出詩人。早年久留邊疆,熟悉軍事生活,所作多邊塞詩。其詩大多意境雄渾,情調蒼涼,間有清麗俊秀的詠景佳作。一天,高適赴外地視察,路經杭州清風嶺,觀月賞景,詩興大發,就在僧房里寫了一首詩:“絕嶺秋風已自涼,鶴翻松露濕衣裳;前村月落一江水,僧在翠微角竹房。”寫完他就繼續趕路。途經錢塘江時正值月落,高適細看江潮,發現月落時,江潮隨風而退,只有半江之水。他想到自己用“一江”之水來描寫月夜之時的江潮,顯然不符合實際情況,便在視察歸來時,專門去僧房改詩。可是,一踏進房門,便看見這句詩已被人改過來了。高適感到很納悶,忙問是誰改的。僧人告訴他,在他去后不久,有一官員從此路過,偶然看見了這首詩,連聲贊嘆,但惋惜詩中的“一”字用得不如“半”字準確,便不待作者回來相商,徑直給它改了。高適暗暗稱奇,心想:“這人真是我的一字之師!”后來他多方打聽,才得知那位改詩的官員是赫赫有名的大文學家駱賓王。
元代蒙古族詩人薩都剌,字天錫,號直齋,雁門(今山西代縣)人,詩作風格清婉,多寫自然景物,間或寫民間疾苦,著有《雁門集》。有一次,薩都剌寫了一聯詩:“地濕厭聞天竺雨,月明來聽景陽鐘。”吟哦再三,頗為自得。有個老人看見這聯詩后,連連搖頭,不以為然。薩都剌一見此情,知道老人定有高見,便虛心向他討教。老人說:“這一聯詩,寫得的確不凡,摹景狀物,別有意境。只是上半聯已有一個‘聞’字,下半聯又用一個‘聽’字,字雖有異,卻皆隱‘耳’意。恰犯詩家大忌。” 薩都剌豁然大悟,忙問:“依您之見,改什么字為好?”老人不慌不忙地答道:“唐人詩中不是有‘林下老僧來看雨’的佳句嗎?不妨把其中的‘看’字借來一用。” 薩都剌試著把“聞”雨改為“看”雨,仔細玩味,覺得果然更好。上半聯的“看”字隱“眼”意,下半聯的“聽”字隱“耳”意,不僅更符合詩的“工對”,而且愈發顯得情景交融,有聲有色。薩都剌急忙上前施禮,稱老人為“一字之師”。
(俗話說,“智者千慮,必有一失;愚者千慮,必有一得”,謙虛好學的人,隨處可得“一字師”。這種事古代有,近現代也有。)
1957年1月,毛澤東讓袁水拍約臧克家去他那里談談。席間,談及毛澤東的《沁園春?雪》這首詞,臧克家問毛澤東,“原馳臘象”的“臘”字應該怎么講,并說現在各人的理解不同。毛澤東聽了,謙虛而又有點疑問地征詢他的意見:“你看應該怎么樣?” 臧克家答道,“臘”字不好講,改成“蠟”字就好了,“蠟象”與上面的“銀蛇”正好相對。毛澤東欣然接受:“那你就給我改過來吧。”
吳玉章在1942年曾寫了一首《和朱總司令游南泥灣》的詩。詩中用“縱橫百余里,‘回亂’成荒地”兩句描述了當時的南泥灣的狀況和歷史。句中的“回亂”指清朝年間,南泥灣一帶回民起義,遭到清朝政府的殘酷鎮壓,從此南泥灣更加荒涼。后來,《紅旗飄飄》編輯要用這首詩,吳玉章應允了。他正抄寫這首詩,服務員小張在一邊看一邊搔著頭皮,思索了好一會,說:“‘回亂成荒地’這句不妥貼,您雖然在‘回亂’上加有引號,但從字面看,還是把南泥灣的荒廢歸咎于回民起義了。”吳玉章一聽,忙停下筆謙遜地討教:“對,你提得好,這句是不妥,你看怎么改才好?”隨即,吳玉章把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找來參加他們對這句詩的研究,最后定稿時把“回亂”改為“剿回”二字。這一改,揭示出南泥灣的荒廢是封建統治者鎮壓人民起義造成的,使讀者看到了歷史的真面目。事后,吳玉章同客人們談到這位才十六、七歲的小服務員時,不無感慨地說:“他是我的一字師啊。”
20世紀40年代初,重慶公演郭沫若編寫的話劇《屈原》,正好郭沫若本人也在那里看戲。臺上扮演嬋娟的演員張瑞芳念著痛斥宋玉的臺詞:“宋玉,你辜負了先生的教誨,你是沒有骨氣的文人!”郭沫若聽到這里時,總覺得這句臺詞缺了點味道。隔天,他就與張瑞芳交談自己的感受,打算把那句臺詞改一改。這時,旁邊扮演釣翁的張逸生插了一句嘴:“‘你是’不如改成‘你這’,‘你這沒有骨氣的文人!’就夠味些了。”郭沫若品念著這句話,發覺果然生色不少,高興地采納了張逸生的意見,并尊稱他為“一字之師”。為此,學識淵博的郭沫若還特意地寫下一篇短文附在劇本后面。
1935年,著名書畫家王一亭先生受虞山某氏之托抄寫百花詩。在寫到其中一首藤花詩時,誤將“茸”字寫成了“葺”字。當時有一位客居常熟逍遙游公園的新華藝專畢業生,時才25歲的金塵僧見到了王先生的筆跡后,毅然提筆寫下了一首名為《戲呈白龍山人王一亭文》的詩寄給了這位藝壇老前輩。詩是這樣寫的:“丹黃甲乙究瑕疵,自昔曾聞一字師;那許紫茸成紫葺,先生想未橪吟髭。”指出王老先生在抄詩時未經思索細辨就信手寫了這個錯字。事隔不久,一首名為《七律?奉酬塵僧先生》的答謝詩送到了金塵僧的案頭。詩云:“多君只字摘瘢疣,極目天涯未易求。自省衰年多事僨,頻經塵劫念生浮。搖毫愧向碑三宿,得句疏慳酒一甌。半偈有緣共佳話,闌干倚遍海云瘺。”海云瘺,正是王一亭先生書屋之名,這首詩就是年逾古稀的王先生寫來的,詩中表示了他對這位一字之師的真摯酬謝。其勤奮好學,勇于改過的謙謙君子之心,躍然紙上。
清朝金陵有一女詩人曾賦詩云:“為愛南山青翠色,東籬別染一枝花。”有位名叫龔煒的道友認為后一句用字似有生硬之嫌,提議去掉“別”字的右半邊,將這一句改為“東籬另染一枝花”。眾人皆稱其改得絕妙,該女詩人遂認龔煒為“半字師”。
1959年6月,毛主席回到了離別32年的故鄉韶山,目睹故鄉翻天覆地的變化,激情滿懷、感慨萬千地寫下了《七律?到韶山》。首句原是“別夢依稀哭逝川,故園三十二年前。”身邊的工作人員梅白建議將“哭”字改為“咒”字,雖然只將一個字的下半部分變動了一下,卻使詩意更積極而深刻,感情更鮮明而強烈。毛主席連連稱贊:“改得好,改得好!”。
北宋文人蔡君謨曾批評范仲淹《采茶歌》中“黃金碾畔綠塵飛,碧玉甕中翠波起”兩句詩失真,因為當時茶之絕品其色貴白,翠綠色者實為茶之下品。故而他建議改為:“黃金碾畔玉塵飛,碧玉甕中素波起。”范仲淹聽后大為贊賞。改動二字,詩入情理,意境更高。這是“二字詩”的佳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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